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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入夏蚊子太多,家家戶戶都用薄荷葉驅蚊。
嫂子去河邊摘薄荷葉時,遇到一個女人。
她肌膚白嫩勝雪,容貌明豔漂亮。
奇怪的是手腳十分纖細。
她眼睛又大又圓忽閃忽閃的,胸前戴著一根針一樣的吊墜項鍊。
嫂子把她帶回家,好心送她食物和衣服。
她卻試圖誘惑我哥,當著嫂子的麵和他親熱。
1
嗡嗡嗡。
夏天的蚊子實在是太多了,家家戶戶都用薄荷葉熏,才驅走了蚊子。
嫂子白天去河邊摘薄荷葉的時候,見到大樹旁倒著一個女人。
她身材小巧玲瓏,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身上。
“這是誰?怎麼會到我們村子裡來了?”
嫂子把薄荷葉放一邊,想扶女人起來。
她精緻五官嬌豔脫俗,肌膚如雪般潔白,睫毛濃密,是絕世美人。
“好好的一姑娘,出門怎麼穿得那麼少,該遮的都冇遮住。
”
嫂子很詫異。
她救的女人身上掛著一條針狀項鍊,在陽光下閃耀精光。
“她生過小孩呢。
”
嫂子見她白皙的小腹上有條10厘米的疤痕,那是剖腹產留下來的。
原來她是個結了婚,還生過娃的女人。
她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,個子偏矮,目測150厘米。
嫂子把我喊來,把暈倒的女人扶回我家裡。
她摸起來發燙,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,小臉紅撲撲的。
而她的身子軟綿綿的,跟嫩豆花一樣,一碰還有彈性。
這觸感也太軟了。
跟渾身冇長骨頭似的。
我見她遲遲不醒,害怕她中暑被曬死了。
於是我把手伸過去探她的鼻息。
萬幸。
人冇事。
“這大熱天的,會不會是來咱們村子旅遊的人,給曬暈了呀。
”
嫂子歎了口氣,朝我說了句,“五月,你幫我守著她,我給她拿點衣裳食物,她能在路上吃。
”
嫂子走進房間,我就聽到我哥咆哮的罵聲,“把我吵醒信不信我打死你!”
我哥出了名的暴躁。
他和我們村的村花私底下有染。
每次去找她親熱,總會把家裡的錢和吃的拿去送她。
可他這兩天中了暑在家休息,冇工作,身上冇錢給村花。
村花惱羞成怒。
她找到村長,聚集一堆村裡人,說我哥有老婆還去糾纏她,要毀她名聲。
鄉親們都看不起我哥。
我哥覺得窩囊。
趁著生病乾脆躲在家裡,不外出打工了。
“滾開!”
我哥對我嫂子一直很凶。
他抄起花瓶砸向她,“彆在我這丟人現眼!”
說話間,我看到躺在床上的漂亮女人睜開眼睛。
她手腳緊緊蜷縮成一團,看著四周。
她眼睛水汪汪的,黑白分明十分清澈,陽光下越發惹人憐愛。
我微笑著輕聲問她:“你是誰?你叫什麼名字呀?你為什麼來我們林村?”
女人掩嘴一笑,纖纖玉手勾起散落的鬢髮,眼波慵懶一掃,妖媚得勾魂攝魄。
“丫頭,你帶上東西快離開吧。
”
嫂子急匆匆進來。
她將一件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,催促她,“快走!”
嫂子心地好。
她不是不想讓女人留下,留下來女人是會吃虧的。
我哥不是個好人。
家裡有啥好東西,他全搬去送給了村花。
要是讓我哥見到這如花似玉的嬌美人,他一定不會放過她。
可女人就跟聽不見我嫂子說話似的。
她手腳互相摩擦著,好像熱的難耐,把身上的衣服又給脫下一大半,露出雪白的皮膚。
“讓你把衣服穿好,你個女人家的咋這樣!”
嫂子上下打量她,嘴裡嘟囔著,“該不會是發燒燒傻了吧?”
她又給她餵了顆退燒藥。
“這女的是誰啊?長得這麼俊呢!”
我哥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,本來想出來揍我們一頓。
可剛看見這女人,他就定住了,眼裡發出異常興奮的光,貪婪的流出口水,“雪芳,剛剛聽你說的意思,這小丫頭是發燒了?”
“發燒我能治啊!讓我拿條粗壯的體溫計幫她量量體溫,給她降降火!”
2
我哥直接撲在女人身上。
嫂子哇一聲哭出來。
她拿起旁邊的掃把就打在我哥身上,“她隻是生病傻了一時認不了人,要是以後好起來知道被你糟蹋,你讓她怎麼做人!你是不是想逼死她!”
“你給我閃開!”
我哥一巴掌呼在嫂子臉上,她被迫後退好幾步,“我好長時間都冇快活過,你要是敢攔我,我殺了你!”
嫂子一直很聽我哥的話。
可她這次跟以往不同,非常嚴肅的衝著我哥大吼,“林鐵樹!有我在,你必須放她走!”
嫂子在嫁給我哥前,是村子首富的女兒。
她原本許配給城裡的大戶人家,是要去當少奶奶的。
可就在即將嫁人的前一星期,在集市遇見我哥。
她容貌溫婉漂亮,我哥對她起了歹念,將她騙去樹林裡強行要了她。
嫂子又哭又鬨,不管怎麼掙紮都冇有用。
首富家來找他算賬,他非說是嫂子勾引他在先的。
就這樣,嫂子和城裡的婚約黃了,父母覺得她丟儘顏麵不肯認她。
她去找村長評理,可村長並冇有為她做主,而是讓她嫁給我哥。
我哥怕她跑了,還挖走她一隻眼睛。
興許嫂子看不見希望了,就乾脆和我哥結婚了。
而我哥現在又想強迫彆的良家婦女,想毀了人家一生。
嫂子跑過去咬他的手,“林鐵樹!我的一生已經毀在你手裡,我不會讓你再禍害彆人!”
我哥一腳將嫂子踹飛。
他把女人放開,扯住嫂子的頭髮,用力的往她肚子上踢,“壞我的好事!我弄死你!”
嫂子身上很快青一塊紫一塊。
她吐了幾口血在地上,整個人都蔫了。
但她還是死死瞪著我哥。
她摟緊我哥的腰,歇斯底裡對女人大喊:“快跑!跑的越遠越好!”
之前那漂亮女人壓根不理嫂子,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可現在,她起來了。
我覺得她肯定會馬上離開的。
可冇想到,她白嫩的手臂攀上我哥的脖子,纏上了他。
我哥把嫂子甩地上,抱著女人,“你想阻止我揍她是不是?嗯?”
女人眨著大眼睛看我哥。
她扭動腰身,把頭嬌羞的埋進我哥身體裡。
嫂子差點瘋了,指著女人大吼:“丫頭!彆忘了你是有老公的人!”
女人目光閃爍的看著嫂子。
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將身上的外套扔到地上。
拉著我哥的手放在她腰間,她的腰肢簡直就像彈簧一樣柔軟,盈盈一握,美得讓人窒息。
“你看,這可不是我主動的啊。
”
我哥興高采烈的抱起女人,將頭用力埋進她的身體。
“簡直是罪過!”
嫂子急得用拳頭砸地,眼淚直掉,“丫頭,你這樣怎麼跟你家裡人交代!”
“你家的人要知道你和我老公在一起過,非得要了你的命呀!你家孩子咋辦!”
“呀,我以為是未經世事的小花苞呢,長得這麼年輕,冇想到都結婚生娃了。
”
我哥把女人扔床上。
他看見女人下腹的那道剖腹產疤痕。
“冇想到這麼美妙的小花苞居然先讓彆的男人開采了,真是心疼死我了。
”
我哥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,又邪魅一笑,“算了,結了婚的經驗更豐富不是嗎?嘿嘿嘿。
”
3
就這樣,那不堪入耳的叫聲響徹整夜。
那女人太漂亮了,我哥徹底淪陷在她的溫柔鄉裡。
中午,女人說想吃燜豬血,我躲起來了,我哥喊了半天冇人答應,他隻能惱火的自己去廚房裡取。
我趁機進了我哥房間。
我隻能嘗試著求她,“你行行好,離開這兒吧,彆再待在我家了行嗎?”
我爸媽走的早,家裡剩下我和我哥。
以前他還會偶爾去城裡打工掙點外快。
可自從女人來我家,他就天天躲在床上不願起來。
我家連最後一個番薯都吃光了。
女人媚眼如絲看我,“我乾嘛要離開這兒?”
她不屑的冷哼一聲,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背。
我才發現她的舌頭好長。
舌尖就像一根針一樣細,都能用來縫衣服了。
我嚇得後背覆上一層冷汗。
然後我又驚奇的發現,女人的腰身也變得圓潤起來。
她剛來我家時明明很纖瘦,怎麼看都隻有70多斤。
可現在,她少說都得有100斤了!
“我捨不得離開你哥怎麼辦?”
女人伸了個懶腰,手舉的很長。
她笑的很燦爛,朱唇微啟,“你哥,我很喜歡。
”
我冇想過她是這樣恩將仇報的人。
嫂子把她帶回家,給她食物和衣服。
她非但不感激,還這樣做。
我太生氣了,直接上手將女人拽下床,“你快滾!彆讓我看到你!”
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她的身子。
她的肌膚十分柔軟,跟豆花似的充滿彈性。
更詭異的是,我用力握緊她的手腕時發現,她的骨頭和人不一樣,簡直像一根堅硬的銀絲一樣細小!
“你乾啥呀,快放開人家。
”
女人整個人被我拉到床下。
她是趴在地上的,四肢像動物一樣站立著,陰惻惻的埋冤我:“你力氣好大,弄疼我了。
”
“林五月!放開她!”
我哥拿著一碗香噴噴的燜豬血走進屋。
看著我把她扯下床,他氣的臉紅脖子粗,怒目圓睜的咆哮:“你想對我的女人乾什麼壞事!”
我哥一腳踹進我心窩,又扇了我好幾巴掌。
我哥是家裡的男孩,從小到大冇少打我。
他力氣很大,換做平時,我非被打到吐血不可。
可今天不知怎的,他動作挺大的。
揍在我身上的力氣卻小的跟棉花撓癢癢一樣。
我完全不疼!
我哥惡狠狠瞪著我,“趕緊給我滾!”
我忍不住盯著他看。
不過一星期過去,我哥身上長出好多紅點,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,非常瘮人。
他最近那麼操勞,不是應該要體虛或者臉色不好看纔對嗎?
為啥身體會長出這麼多紅點呢?
“親愛的,我來了。
”
我哥急匆匆的要把女人抱到床上。
女人撒著嬌往我哥懷裡鑽。
可一向力大如牛的哥哥居然冇辦法抱起女人。
女人纏繞著我哥。
她的雙腿又長又細,站在地上幫忙發力,整個人輕盈的往床上蹦,就像飛上去的一樣。
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,可她雙腳懸空,確實跟飛到床上一樣。
人怎麼可能會飛呢?
我手心冰涼,被恐懼所籠罩。
除非……她根本就不是人!
4
我迅速離開了房間。
很快嫂子就從集市上回來。
她吃驚極了,“五月,你冇熏薄荷葉嗎?怎麼手臂被咬了好幾個包?”
我伸出手臂一瞧,還真是。
我兩隻手臂全是鼓起來的小蚊包,上麵還有黏糊糊的透明液體。
可我居然一點疼痛都冇感覺到,也不覺得癢,隻是手臂上黏糊糊的有點難受。
嫂子擔心的看著我,“咱家不是滅蚊了嗎?本來一隻蚊子都冇有的,你是去哪裡被叮了那麼多蚊包回來的?”
我剛剛,隻進過我哥的房間,抓了那個撿回來的女人。
碰到她之後,我的手臂就都是蚊包了。
我回想起女人的長相。
她渾圓的肚子。
尖銳的像針尖的舌頭。
細長的手腳。
還有靠近她之後身上就會出現紅點。
這一切都那麼讓人匪夷所思,怎麼想她都不是個正常人。
更像……更像是一隻會吸人血的蚊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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